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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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結束繁忙的行程,穆亞川剛回到下榻的賓館，就有工作人送來一份名單。
工作人員和張秘書低聲交流了一番，往裏看到滿臉疲憊的領導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
“最近領導的行程實在是太密集,半個月都沒有停下來過,而且還得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很辛苦。要不明天會見留學生的環節,我們下面的人處理就好？”
張秘書可不敢替領導做主，他說：“明天早上我先跟領導溝通一下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穆亞川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張秘書上前關切地問：“首長，您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我讓隨隊的醫生來看看。”
穆亞川擺擺手，“不用，就是稍微有點頭暈。”
最終,張秘書還是把醫生請過來，醫生量體溫才發現首長並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稍微有點頭暈，他已經高燒超過40度。
躺在床上輸液，還不到半個小時,穆亞川就醒過來,他指著桌子上的文件對秘書說：“那些是昨晚和早上送過來的文件吧？拿來給我看看。”
張秘書擰不過，只好照做。
穆亞川看文件的同時,張秘書站在旁邊匯報情況。
“哦,這份名單是大使館那邊組織的活動,下午咱們訪問團的部分成員和康橋大學的優秀學生代表見面。最近幾年，國外留學的優秀人才流失非常嚴重,相當大一部分比例學成之後留在國外。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活動,給廣大留學生建設祖國的信心。”
穆亞川點頭說：“確實非常有必要。”
“首長,你需要好好休息，下午的活動你就不要再參加了吧？讓其他人去處理就好。”
穆亞川的目光停留在名單最後一個名字上。
裴秀？
秀秀……
穆亞川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張秘書說：“這些學生的資料都有嗎？”
張秘書說：“有，就在下面。”
穆亞川立刻翻出來，名單最後的裴秀的信息資料也在最後面。
張秘書註意到首長在看的是那位學生的資料，立刻說：“學生名單裏，只有這位裴同學是陵城人。這個女孩應該很優秀，她是被康橋大學的教授賞識，直接給她安排特招考試，最後也順利錄取。剛剛大一，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全系第一。那位教授應該會在她本科畢業之後直接錄取為博士研究生！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倘若畢業後能回國，一定是個得力幹將。”
裴秀……陵城！
這就是陳大哥幫忙把戶口遷到陵城的裴秀嗎？
穆亞川頓時精神抖擻，他說：“下午這個活動我要參加！”
“可是……”
“噢對了，方便的話，讓工作人員過來幫我理個發。”
吃過午飯，陳譽開車帶裴秀來到學校的集合地點。
剛從車上下來，一個女生就態度有些不好地說：“裴秀同學，你怎麽來得這麽晚！所有人都在等你！”
裴秀看了一下時間，“通知我是12:30，距離通知的時間還有5分鐘，如果你們提前了，是不是也應該提前通知我？”
謝飛趕緊過來說：“沒有提前，大使館的車還沒有到。”
女生還是沒有打算放過裴秀，“大使館的車沒有到，人就不能提前集合嗎？你知不知道下午的活動有多重要？都已經給你格外的關照，你竟然不知道要提前過來，和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和學習，為下午的活動做準備？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好了不要再說了！車過來了，咱們先上車。”謝飛阻止那個女生。
車停下，裴秀站在最後面，等前面的人先上車，她最後上。
大巴上有相關的工作人員，有積極進取意識的人都坐在前面，爭取有更多的交流機會。
裴秀默默地坐在最後面。
大巴剛起步，車裏就進入了暢聊模式。
工作人員很熱情，學生們也很積極。確切來說，除了裴秀之外，大家都很積極。
既便學生當中，有些人只擅長學習不是很擅長社交，但是此時此刻，心中的榮譽感和責任感無形中激發他們的社交潛力。
只有裴秀，她開始倒計時，等著活動結束趕緊回家。
送走裴秀，陳譽就去了醫院。
換上白大褂，陳譽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裴秀。畢竟這丫頭從出門的那一刻就表現得很不樂意，她爺爺為了讓她安心出門，還表示晚上要給她炸丸子吃。
對了，是哪方面的領導過來？
陳譽突然想起他準備帶隊出國之前，穆叔叔和他提起過，他後續可能會主持一些外事活動。
該不會是……
“陳醫生，周末你怎麽來了？正好，有一個手術有點難度，教授那邊也覺得有點棘手。”
陳譽沒有時間再考慮其他的問題，跟說話的醫生一起走進手術室。
大巴到達目的，裴秀依然是最後一個下車，她下車後，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規規矩矩地跟著工作人員往裏走。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心裏有些感慨現在的大使館經費方面應該也不是很夠。
國富民強，確實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裴秀同學，請你註意一下影響，不要東張西望。”之前那個女生又一次忍不住提醒裴秀。
“好的。”這次裴秀是真心實意接受對方的意見，同時她心裏也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在他們眼裏，這次交流的機會可能會影響他們未來命運的走向，當然不希望她這個異類讓領導們對他們有想法。
接下來，裴秀中規中矩，和其他人一樣，保持微笑，面對工作人員熱情的詢問，她也有問必答。
很快他們就被帶到一個經過精心布置的會議室，會議室的臺子上擺著各種水果和點心，還有年輕人喜歡的可樂、果汁等飲料。
門口的工作人員往裏看了一眼，小聲地說道：“首長要求買點年輕人蠻喜歡吃的飲料點心，還真是有點道理。你看他們，雖然是高材生，也有孩子的一面，看到好吃的，也會很渴望。”
隔壁不遠的辦公室裏，有工作人員來通知說留學生代表們已經到了。
大家紛紛站起來。
一直都在觀察領導身體的張秘書註意穆首長眼神裏充滿著覆雜的情緒，像是期待，又有點像是忐忑。
張秘書正想上前詢問他是否需要喝杯水再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和另外一位級別相當的人率先走出辦公室。
工作人員立刻走到會議室，通知大家領導正走過來。
學生們紛紛站起來。
裴秀和大家一樣，起立鼓掌，面帶微笑。
後面的流程和陳譽告訴她的差不多，先是領導講話，而且領導很務實，沒有浪費大家的時間講空話套話，都是一些實實在在的話。
接下來，領導就讓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麽困難有什麽要求有什麽期待，都可以說出來。
這環節裏，裴秀非常安靜地坐在旁邊，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起眼。
然而事與願違，裴秀眼睛的餘光註意到，有一個領導時不時地看向她。
她都已經很低調了，為什麽還是被註意到？領導是不是覺得她是來混飯吃的？
裴秀趕緊把伸出去準備拿草莓的手收回來，然後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說：“您好，請問洗手間在哪？”
從洗手間出來，裴秀突然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裴秀同學，你好。”
“你好……”
“請問你是約翰教授的學生嗎？”
“還不算是吧……”
“正好，我們領導受陵城大學一位老教授之托，有個東西要交給約翰教授。但是領導這段時間的行程很忙，恐怕不能單獨抽時間和對方見面。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幫忙完成這件任務？”
“可以呀……”
裴秀並沒有懷疑對方的話，因為之前約翰教授確實和裴秀提起過他讀博士的時候，認識一位數學天才。很可惜，因為戰亂的原因，他們早就已經失去聯系。
裴秀被這位自稱是張秘書的人帶到樓上的一間辦公室，進去後就看到一位身材板正的中年男人，他目光灼灼地看她。
“這位是我們……”穆首長。
張秘書還沒說完，就被穆亞川打斷說：“張秘書，你先出去吧。”
“好的。”
張秘書帶著疑惑，走出辦公室的同時，從外面把門關上。
裴秀心裏感覺有些微妙，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恐怕不是僅僅為了給約翰教授送東西。
“裴秀同學，很抱歉單獨把你找過來。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因為陵城大學數學系的嚴教授私人方面的原因。他當年應該是和你的約翰教授打賭，有一道數學題如果能夠最先解開，就得答應另外一方一個條件。”
嗯？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裴秀的好奇心上升，警惕性下降。
“現如今，兩位教授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當年的小賭約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可能不是很好。畢竟輸的那一方，總歸還是要點面子的吧？”
裴秀問道：“嚴教授是贏的那個？”
中年男人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立下賭約之後沒多久，嚴教授就回國了。”
裴秀有些苦惱地說：“要是這樣，兩人分開，就算是解題成功，也未必有人證，很難說得清楚誒。”
中年男人笑著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不過嚴教授表示，他相信約翰教授的為人。這個本子裏記錄了嚴教授解題的思路和過程，還有每個過程想出來的時間。你拿去和約翰教授對一下，同時也要註意，千萬不要給約翰教授欺負嚴教授的機會喲。”
因為這位領導說話很隨和，似乎還有點幽默感，裴秀忍不住暗暗打量他。
他和一般人眼裏的領導不太一樣，他頭發濃密，發際線應該和年輕的時候沒太大的區別，身材板正，脊梁挺拔，沒有任何發福的跡象。
幾十年後，如此形象的人倘若出現在娛樂圈，絕對屬於有魅力的中年大叔那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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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繁忙的行程,穆亞川剛回到下榻的賓館，就有工作人送來一份名單。
工作人員和張秘書低聲交流了一番，往裏看到滿臉疲憊的領導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
“最近領導的行程實在是太密集,半個月都沒有停下來過,而且還得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很辛苦。要不明天會見留學生的環節,我們下面的人處理就好？”
張秘書可不敢替領導做主，他說：“明天早上我先跟領導溝通一下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穆亞川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張秘書上前關切地問：“首長，您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我讓隨隊的醫生來看看。”
穆亞川擺擺手，“不用，就是稍微有點頭暈。”
最終,張秘書還是把醫生請過來，醫生量體溫才發現首長並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稍微有點頭暈，他已經高燒超過40度。
躺在床上輸液，還不到半個小時,穆亞川就醒過來,他指著桌子上的文件對秘書說：“那些是昨晚和早上送過來的文件吧？拿來給我看看。”
張秘書擰不過，只好照做。
穆亞川看文件的同時,張秘書站在旁邊匯報情況。
“哦,這份名單是大使館那邊組織的活動,下午咱們訪問團的部分成員和康橋大學的優秀學生代表見面。最近幾年，國外留學的優秀人才流失非常嚴重,相當大一部分比例學成之後留在國外。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活動,給廣大留學生建設祖國的信心。”
穆亞川點頭說：“確實非常有必要。”
“首長,你需要好好休息，下午的活動你就不要再參加了吧？讓其他人去處理就好。”
穆亞川的目光停留在名單最後一個名字上。
裴秀？
秀秀……
穆亞川壓抑著內心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張秘書說：“這些學生的資料都有嗎？”
張秘書說：“有，就在下面。”
穆亞川立刻翻出來，名單最後的裴秀的信息資料也在最後面。
張秘書註意到首長在看的是那位學生的資料，立刻說：“學生名單裏，只有這位裴同學是陵城人。這個女孩應該很優秀，她是被康橋大學的教授賞識，直接給她安排特招考試，最後也順利錄取。剛剛大一，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全系第一。那位教授應該會在她本科畢業之後直接錄取為博士研究生！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倘若畢業後能回國，一定是個得力幹將。”
裴秀……陵城！
這就是陳大哥幫忙把戶口遷到陵城的裴秀嗎？
穆亞川頓時精神抖擻，他說：“下午這個活動我要參加！”
“可是……”
“噢對了，方便的話，讓工作人員過來幫我理個發。”
吃過午飯，陳譽開車帶裴秀來到學校的集合地點。
剛從車上下來，一個女生就態度有些不好地說：“裴秀同學，你怎麽來得這麽晚！所有人都在等你！”
裴秀看了一下時間，“通知我是12:30，距離通知的時間還有5分鐘，如果你們提前了，是不是也應該提前通知我？”
謝飛趕緊過來說：“沒有提前，大使館的車還沒有到。”
女生還是沒有打算放過裴秀，“大使館的車沒有到，人就不能提前集合嗎？你知不知道下午的活動有多重要？都已經給你格外的關照，你竟然不知道要提前過來，和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和學習，為下午的活動做準備？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好了不要再說了！車過來了，咱們先上車。”謝飛阻止那個女生。
車停下，裴秀站在最後面，等前面的人先上車，她最後上。
大巴上有相關的工作人員，有積極進取意識的人都坐在前面，爭取有更多的交流機會。
裴秀默默地坐在最後面。
大巴剛起步，車裏就進入了暢聊模式。
工作人員很熱情，學生們也很積極。確切來說，除了裴秀之外，大家都很積極。
既便學生當中，有些人只擅長學習不是很擅長社交，但是此時此刻，心中的榮譽感和責任感無形中激發他們的社交潛力。
只有裴秀，她開始倒計時，等著活動結束趕緊回家。
送走裴秀，陳譽就去了醫院。
換上白大褂，陳譽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裴秀。畢竟這丫頭從出門的那一刻就表現得很不樂意，她爺爺為了讓她安心出門，還表示晚上要給她炸丸子吃。
對了，是哪方面的領導過來？
陳譽突然想起他準備帶隊出國之前，穆叔叔和他提起過，他後續可能會主持一些外事活動。
該不會是……
“陳醫生，周末你怎麽來了？正好，有一個手術有點難度，教授那邊也覺得有點棘手。”
陳譽沒有時間再考慮其他的問題，跟說話的醫生一起走進手術室。
大巴到達目的，裴秀依然是最後一個下車，她下車後，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規規矩矩地跟著工作人員往裏走。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心裏有些感慨現在的大使館經費方面應該也不是很夠。
國富民強，確實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裴秀同學，請你註意一下影響，不要東張西望。”之前那個女生又一次忍不住提醒裴秀。
“好的。”這次裴秀是真心實意接受對方的意見，同時她心裏也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在他們眼裏，這次交流的機會可能會影響他們未來命運的走向，當然不希望她這個異類讓領導們對他們有想法。
接下來，裴秀中規中矩，和其他人一樣，保持微笑，面對工作人員熱情的詢問，她也有問必答。
很快他們就被帶到一個經過精心布置的會議室，會議室的臺子上擺著各種水果和點心，還有年輕人喜歡的可樂、果汁等飲料。
門口的工作人員往裏看了一眼，小聲地說道：“首長要求買點年輕人蠻喜歡吃的飲料點心，還真是有點道理。你看他們，雖然是高材生，也有孩子的一面，看到好吃的，也會很渴望。”
隔壁不遠的辦公室裏，有工作人員來通知說留學生代表們已經到了。
大家紛紛站起來。
一直都在觀察領導身體的張秘書註意穆首長眼神裏充滿著覆雜的情緒，像是期待，又有點像是忐忑。
張秘書正想上前詢問他是否需要喝杯水再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和另外一位級別相當的人率先走出辦公室。
工作人員立刻走到會議室，通知大家領導正走過來。
學生們紛紛站起來。
裴秀和大家一樣，起立鼓掌，面帶微笑。
後面的流程和陳譽告訴她的差不多，先是領導講話，而且領導很務實，沒有浪費大家的時間講空話套話，都是一些實實在在的話。
接下來，領導就讓大家暢所欲言，有什麽困難有什麽要求有什麽期待，都可以說出來。
這環節裏，裴秀非常安靜地坐在旁邊，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起眼。
然而事與願違，裴秀眼睛的餘光註意到，有一個領導時不時地看向她。
她都已經很低調了，為什麽還是被註意到？領導是不是覺得她是來混飯吃的？
裴秀趕緊把伸出去準備拿草莓的手收回來，然後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說：“您好，請問洗手間在哪？”
從洗手間出來，裴秀突然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裴秀同學，你好。”
“你好……”
“請問你是約翰教授的學生嗎？”
“還不算是吧……”
“正好，我們領導受陵城大學一位老教授之托，有個東西要交給約翰教授。但是領導這段時間的行程很忙，恐怕不能單獨抽時間和對方見面。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幫忙完成這件任務？”
“可以呀……”
裴秀並沒有懷疑對方的話，因為之前約翰教授確實和裴秀提起過他讀博士的時候，認識一位數學天才。很可惜，因為戰亂的原因，他們早就已經失去聯系。
裴秀被這位自稱是張秘書的人帶到樓上的一間辦公室，進去後就看到一位身材板正的中年男人，他目光灼灼地看她。
“這位是我們……”穆首長。
張秘書還沒說完，就被穆亞川打斷說：“張秘書，你先出去吧。”
“好的。”
張秘書帶著疑惑，走出辦公室的同時，從外面把門關上。
裴秀心裏感覺有些微妙，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恐怕不是僅僅為了給約翰教授送東西。
“裴秀同學，很抱歉單獨把你找過來。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因為陵城大學數學系的嚴教授私人方面的原因。他當年應該是和你的約翰教授打賭，有一道數學題如果能夠最先解開，就得答應另外一方一個條件。”
嗯？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裴秀的好奇心上升，警惕性下降。
“現如今，兩位教授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當年的小賭約如果被太多人知道可能不是很好。畢竟輸的那一方，總歸還是要點面子的吧？”
裴秀問道：“嚴教授是贏的那個？”
中年男人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立下賭約之後沒多久，嚴教授就回國了。”
裴秀有些苦惱地說：“要是這樣，兩人分開，就算是解題成功，也未必有人證，很難說得清楚誒。”
中年男人笑著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不過嚴教授表示，他相信約翰教授的為人。這個本子裏記錄了嚴教授解題的思路和過程，還有每個過程想出來的時間。你拿去和約翰教授對一下，同時也要註意，千萬不要給約翰教授欺負嚴教授的機會喲。”
因為這位領導說話很隨和，似乎還有點幽默感，裴秀忍不住暗暗打量他。
他和一般人眼裏的領導不太一樣，他頭發濃密，發際線應該和年輕的時候沒太大的區別，身材板正，脊梁挺拔，沒有任何發福的跡象。
幾十年後，如此形象的人倘若出現在娛樂圈，絕對屬於有魅力的中年大叔那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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